狐狸狸

【周叶】Fate/gamble of degraded products(序+一)

※我流架空fate背景,有二设

※servant周Xmaster叶

※一定要看的预警→

※中二的不是我,是fate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“那么,我们来写一个故事吧。”

 

于是第一个棋子落在棋盘。

 

 

 

那只手纤细又白皙,就连指甲的弧度都漂亮得让人心惊,它像是一只收起翅膀的蝴蝶,缓缓落在黑棋的顶端。

 

“故事的一开始,有三大家,阿哥哈提,利昂斯和瀛洲。”手指依次在三枚黑棋的顶端跳跃,荡起无形的涟漪,“他们想要抵达根源。”

 

“但那里怎么会是人类能随便窥视的地方,于是三大家想啊想啊,想出了一个好办法,他们创造了圣杯,那个传说中能实现所有愿望的许愿机,以及启动圣杯需要的圣杯战争。”

 

另一只同样漂亮的手拿起白棋,和原来那只手一起,如同镜子的两边一般,用七枚白棋将三大家团团围住。

 

“那些怀揣着愿望的英雄被召唤,借助魔术师的力量得以现世,他们互相撕咬,战斗——”那只手轻轻地推了一把,七个白棋以不合常理的角度如同多诺米骨牌般倒在一起,“——直到只剩下最后一个英灵,他将其他六位英灵的灵魂献给圣杯,仁慈的圣杯才会出现在他面前。”

 

“这就是所谓的圣杯战争了。”

 

那双手向前方摊开,如同展示一般向对面的人坦露乱成一团糟的棋局。

 

“但光是这样,这个故事未免太无聊了。”另一只手落在了棋盘上,那只手骨节分明,指腹有着肉眼可见的硬茧,无情地摩挲着光滑的棋子,“我们假设,这一次圣杯战争里,三大家同时得到了一个荒谬的传言,圣杯被污染了。”

 

“污染?”

 

“一种比较形象的说法,具体来说就是,他已经隐隐失控,就连创造他的三大家都不敢肯定,召唤他出来会发生什么。”

 

“他们相信了?”

 

“出于某个不可言说的秘密,他们都觉得传言有很大的可信度,于是这一次圣杯战争的开始,他们都迟疑了。”

 

骨节分明的手将三枚黑棋都拢到一处:“毕竟投入战争的魔术师,都来自他们精挑细选的后辈,是家族宝贵的资源,谁愿意将资源浪费在一场可能不会有结果的战争中呢?”

 

“一个家族不动,其他家族也不动,这不就成为死局了么?”纤细的手泄气地一拂,将三枚黑棋都放倒。

 

“不不不,这才是故事的看点所在,无所不能的许愿机,永远都能吸引来不顾一切的亡命之徒。”

 

被染成暗红色的棋子应声而落,他如同从天而降的一把尖刀,将所有脆弱而虚伪的平衡撕得粉碎,棋盘碎裂,棋子洒落一地,破局者如入万米深海之下,次等品的愤怒在最阴冷黑暗的底层燃起熊熊烈火。

 

 

 

“Checkmate。”

 

 

 

 

十一月十五日,那是英雄们被吊上绞刑架的日子。

 

圣杯战争已经拉开帷幕,作为参战方的三大家——利比昂,阿哥哈提,瀛洲,却一反常态,他们如同蛰伏的猎食者,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齐齐选择了沉默。

 

于是这场战争变成了悬在所有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,它也许下一秒就会降临,也许下一秒仍然会安然度过,它如同薛定谔的猫一般困扰着箱子外的人,所有人都处于深层次的焦虑之中,甚至恨不得铡刀落下来,起码死亡也是令人安心的。

 

作为利比昂家族内部定下的圣杯战争参赛者,坦塔罗斯也被这种焦虑煎熬着,他来到利比昂家主面前,开门见山地表明了自己的来意。

 

“我想要进行从者召唤。”

 

家主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人,岁月的痕迹深深凿刻进他的眉眼,坦塔罗斯本是抱着一腔愤怒与勇气前来,如今面对老人犀利如鹰隼的眼神,却莫名有些胆怯。

 

“坦塔罗斯,现在并不是参战的好时候。”

 

“可是圣杯战争已经开始了啊!”坦塔罗斯是利比昂年轻一辈里最被看好的孩子,他魔力高强,家族选择他参加圣杯战争是他的荣耀,“我们有最好的圣遗物,一定能召唤出最强的servant,我不明白家族在等什么?”

 

老人没有立刻回答坦塔罗斯的问题,他微微侧过头,眼神似乎落在很远的过去。

 

“圣杯很有可能被污染了,你是利比昂的未来和希望,我们不能让你折损在一场毫无意义的战争中。”

 

“但这不是一个无稽之谈么?”圣杯被污染,这个荒谬的消息在人群中间飞速传递,“那可是圣杯,是能抵达‘根源’的,万能的许愿机。”

 

老人陷入了漫长的沉默,他苍老的手指在桌面缓缓敲击,这个消息刚出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对其嗤之以鼻,然而三大家的高层似乎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,真的推迟了召唤从者的仪式。

 

从圣杯战争开始到现在,已经过去了整整九天,属于冬天的寒冷气息已经侵蚀了这座城市的每个角落。

 

老人抬头看着眼前的坦塔罗斯,他是那么年轻,和多年前的自己一模一样,甚至连对圣杯的渴望都别无二致。

 

没有任何魔术师能够抗拒圣杯的诱惑,它能带领他们抵达根源,抵达一切的起点。

 

但从上一次圣杯战争结束后,三大家的人都明白,那件事不会这么简单结束。

 

“你——”老人张嘴正准备对坦塔罗斯说什么,却见房门被急促地推开,平日里精致优雅的管家此刻完全顾不得自己的形象,他有些冷淡地从坦塔罗斯一点头,对老人说,“家主大人,有人闯入了圣遗物的放置处。”

 

“通过对现场的调查,我们确定,那个人是叶修。”

 

 

 

叶修,或者该说他被广为人知的另一个名字,废物叶修,利比昂中人人都知道,他是一个魔术回路被全数粉碎的废物,这一生大概连普通人还不如。

 

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废物,居然胆敢觊觎家族为坦塔罗斯准备的圣遗物,深夜中的利比昂灯火通明,誓要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抓住。

 

“嘶,这么多人。”

 

悄无声息地将门合上,叶修背靠着墙瘫坐下来,他还是太小看利比昂为圣遗物设下的保护,温热的鲜血顺着叶修的左手滚落,慢慢浸湿了地毯。

 

大约谁都想不到,叶修胆子这么大,他没有走远,反而闪身进了另一间放置宝物的房间。

 

叶修不能久留,偷盗圣遗物的事情已经暴露,利比昂不会放过他。

 

要是被抓到说不定连灰都不会剩下,这件事从叶修决定偷盗圣遗物参加圣杯战争时就知道了。

 

房间没有点灯,唯有窗外幽幽的月光照亮一切,叶修扫视四周,很快看到了一件好东西。

 

“看来上帝也并不总是针对我。”叶修将它拿在手上,原木的画框不知道跨过了多遥远的时间长河,魔术修补的痕迹重重叠叠,让它得以苟延残喘至今。

 

这也是一件圣遗物,在利比昂得到那件披风之前,他们确实有考虑过用画框进行从者召唤。

 

但令人不怎么放心的是,画框的来历不甚清晰,他们只能查到这是轮回王朝时期的东西,卖出它的人口口声声说这是轮回之王的遗物。

 

画框中的画早就不知所踪,就算还在,大概也早就湮灭成粉末了。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叶修露出了个带着些血腥气的笑容。

 

坦塔罗斯一脚踹开门的时候,就看见叶修弓着身站在窗棂之上,他的左手抓着画框,鲜血沿着木质的纹理缓缓渗透。

 

坦塔罗斯不明白,这个他平时看一眼都懒得的废物,究竟为什么敢做出偷盗圣遗物的举动。

 

被冒犯的愤怒一瞬间烧红了坦塔罗斯的眼,不再多废话,他向前几步,想要抓住这个胆大妄为的人,只是一瞬间,坦塔罗斯的指尖错过了叶修的衣角,他眼睁睁看着那个人跃出窗户,他的左手用鲜血绘着魔法阵。

 

“宣告。汝之身体在我之下,我之命运在汝剑上。”

 

月光平等而温柔地笼罩着万物,但这世间哪有真正的平等,就像叶修,他的的确确就是个魔术回路全部被粉碎的废物。

 

“如果遵从圣杯的归宿,遵从这意志、这道理的话就回应我吧!”

 

没有魔术回路能够召唤出从者么?叶修不知道,他付出这么多,求的却是一个没有答案的未来。

 

“在此发誓。我是成就世间一切善行之人,我是传达世上一切恶意之人。”

 

但那又如何?

 

人生不本来就是一场豪赌么?

 

“缠绕汝三大言灵七天,从抑止之轮来吧、天秤的守护者啊!”

 

那一瞬间爆发的刺目光芒让所有人都无法直视,那些嘈杂中,叶修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叹息,英雄翻越千山万水,在他面前勒住马蹄。

 

圣杯战争,从来不是属于上位者的游戏。

 

它平等地向蝼蚁伸出手,邀请他们只身前往盛宴所在。

 

而当他们还在为一个真假难辨的消息而踌躇不前时,已经有人孤注一掷,跳下深渊。

 

圣杯是实现愿望的机器,那么怀抱着越是强烈的欲望,就越是能为它不顾一切。

 

为了自己,为了从如今的困境中逃出。

 

Archer周泽楷睁开了眼睛。

 

打破虚伪的平衡,叶修,参战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TBC。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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